2014年7月23日星期三

我们在一个危险的时代摸黑前行

我们在一个危险的时代摸黑前行
  
   
  
  我们在一个危险的时代摸黑前行,夜路上有不可预测的禁区与雷区。
  
  最动听的口号,最美丽的旗帜,最庄严的面孔;配以最卑鄙的行径,最龌龊的勾当,最黑暗的现实。
  
  最豪华的享受,最高档的消费,最超前的硬件;配以最残忍的饥饿,最冷漠的人性,最麻木的灵魂。
  
  当我从喧嚣的尘世看热闹的新闻,不是“二场”就是“二铺”,会场上人头奋勇,庄严肃穆;坟场上人丁旺盛,去往天堂的路针插不进;人血馒头铺子馒头张开笑脸迎宾,棺材铺子能把丧事办得像喜事般轰轰烈烈。
  
  可有人关注大地上的饥饿,可有人关注大地上的死亡和尸首,关注一个个陌生少女花季的凋谢?
  
  再也没有雨果那样的诗人和大地的良心,再也没有冉阿让——关注呵护一个妓女的孤儿如自己的孩子;再也没有给冉阿让第二次生命的神甫——这片土地上的16岁的少女黄绢因为偷了两块钱的面包,而被店主呵斥威胁要举报而自杀!
  
  再也没有左拉,没有超级文豪为冤案中的弱者鼓与呼;有的是三流文豪为自己没有嫖娼写一夜字而申明,有的是文坛上的大粪与口水战;再也没有老人关心黑夜中的呼喊——除了这里热血未灭的年轻人还在呐喊。
  
  再也没有狄更斯、巴儿扎克、斯坦贝克,记录我们愤怒的葡萄,愤怒的社区,因为夜晚在平房睡觉拆迁的黑社会队伍从天而降;因为阻挡开发商在绿地建房而被黑社会打得生命垂危?
  
  大地上的每一滴鲜血,大地上的每一个悲声,我们邻居的苦难,我们的朋友的命运,我们是否也像契柯夫小说《醋栗》中的“幸福的人”一样充耳不闻?
  
  论坛上还在各种主义的帽子满天飞,倒也显得有那么几“家”在争鸣;股市继续在涨,新人们为赚钱前赴后继进去;钢筋水泥的丛林越来越高,房价也越来越像神话;物价悄悄地在攀升,猪肉在涨价,而猪们一个铜板的好处也没落着。
  
  歌舞的晚会依然进行,选秀的场面渗入电视荧屏——选秀这个词汇用得好啊,当年皇帝嫖客们就是在紫禁城选秀的,至今选秀楼还傲视苍生,曹雪芹老先生也想不到林黛玉在电视上“人尽可夫”——成为全民意淫、全民小脑在反射、大脑在休息的对象;赵老湿们宣讲上书房“放之四海而皆不准”的“真理”的声音,还是那么既庄严又淫荡;貌似高贵的人们捡着精神垃圾咀嚼得津津有味,他们笑骂小区里菜场里拾荒的饥饿者为“下贱可耻”!
  
  大地上的每一个匆匆行走的脚步,你可感受地层表面的各种裂痕?
  
  肯定不止有一个凌沧洲在静听大地上的声音,瞭望远方聚集的波涛!
  
  我们在一个危险的时代摸黑前行!那些苦难是否既是一个时代的耻辱,也是一个时代的先兆?
  
  2007,5,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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